醉里追怀往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的那些话,不过是他事先背好的稿子,再经杜兰泽这么一问,他立刻现了形,似笑非笑地说:“八字没一撇的事,您搁这儿着什么急,说到底,不就是汤丰县遭了贼吗?你们非要让巩城巡检司发兵,万一吃了败仗,担责的就是咱们啊。” “放肆!”陆征一声断喝,站起身来,连连赔罪,“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杜兰泽打断了他的话:“陆大人,何罪之有呢?您为殿下筹备美酒佳肴,光是接风宴,就破费了至少一百枚银元。《大梁律》规定,官员每一次摆宴开销,不得超过四十银元,您超了两倍,可见心意至诚。巩城距离西江、岱江渡口最近,哪怕贼寇在岱州烧杀劫掠,焚毁栈道驿馆,侵占官粮民田,您始终静观其变,以静制动,可见深谋远虑。” 陆征立刻伏跪在地,道:“殿下!” 华瑶却问:“本宫来巩城之前,正准备给御史写信,陆大人,你说,那几封信,该不该写?” 华瑶话中所说的“御史”,正是监察御史,负责纠察举劾全省各部的官员。 陆征跪得端正,硬着头皮道:“下官任职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未行差步错。” 华瑶吃了一口鲥鱼,才说:“那我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吧,今天这顿饭,是谁出的钱?” 陆征道:“是、是……” 他的妻子忙说:“是妾身从娘家带来的体己钱!”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一双盈盈泪眼把华瑶望着:“妾身晓得公主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况且妾身也从京城来了岱州,对殿下又敬爱,又尊崇,这便拿了体己钱,嘱托丈夫摆了宴席。倘若惹了殿下生疑,全是妾身的过错,只求殿下责罚,妾身谨领。” 华瑶心道,不错,果然是京城贵女,反应如此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