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冰独钓月门沟(他若登基,必成暴君...)
身后的灯笼都是用人皮做的。她极快地讲完请安的话,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大皇子的宫殿。 她心想,他若登基,必成暴君。 九月末的一个晦暗阴天,巩城巡检司再度发兵。 这一次出征,兵将的人数较之上次翻了一番,陆征作为巡检司的通判,必须随军征战。即便他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遵守法令。 陆征极少骑马,队伍又在走山路,马鞍不住地摇动颠簸,越颠越急。他抬袖掩面,几欲干呕。 谢云潇正与他并排同行,就问:“陆大人,身体不适么?” 道旁的树枝刮擦着陆征头顶的盔甲。他扶正了盔缨,道:“距离贼窝,还有几里远?” “大约两里。”谢云潇回答。话虽这么说,他的右手已经按住了腰间佩剑,随时都能拔剑出鞘。他左手牵着缰绳,那绳子在他手中似是活的一般,任凭他差遣。 谢云潇所骑的那匹马,也是凉州特产的汗血宝马,千金难买,有价无市。这宝马通体漆黑,没有一根杂毛,四蹄踏在尘土飞扬的崎岖山路上,宛如驰骋于广阔平地间。 陆征看得出神,耳边却倏地传来一声异动。他浑身一抖,又有一支流箭擦着他的脸侧划过,此时风大天暗,潜藏在山石密林里的盗匪渐渐露出真身,他们还在山丘高险处架起了一门大炮。 “贼……贼人。”陆征小声指认道。 贼寇们押来几个青年,剥光衣服,将人头塞进炮筒,双脚朝外——这种打法,谢云潇曾经在凉州的月门沟战场上见过。大炮一旦轰出来,就会先把炮筒里的人炸碎,五脏六腑漫天挥洒,断肢残骸飘落一地,胆小的兵卒见状,丧失士气,四散奔逃,自然不战而败。 c-l-e-w-x-c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