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灯回照(早该死了)
的心是冷的,比你的刀还冷。” 何近朱摩挲着他的刀鞘:“宫里的人,有几个心热的?” 罗绮把头伏在他的膝盖上,格外柔和温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这一路走来,心里什么也不想求,只求你再抱我一次,就像十多年前那样……” 何近朱弯下腰,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发鬓:“你跟了公主好几年,学到了她睁眼说瞎话的好本事。” 他掐住她的下巴,慢悠悠地往上抬:“我太了解你。你眼里瞧着一块地,心里想着一片天,也叫‘小姐身子丫鬟命’。十年前,你不肯跟我过穷日子,眼下你装的是哪门子的余情未了?!泪水就先忍着,别急着流,等你主子被我杀了,你去地底下给她吊丧!” “吊丧”二字,被他沉声说出来,华瑶站在屋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华瑶抱剑而立,想笑却没有笑。 好他个何近朱!明明是他抛妻弃子在先,事到如今,他还能反咬罗绮一口。 夜色深厚如浓墨,华瑶打了个手势,树荫下窜出一条修长的人影,正是齐风。 齐风身穿黑衣,手提油壶,纵起一跃,跳到了一棵菩提树上。 摆荡的树叶遮掩了齐风的身形。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坐在一根枝桠上,慢慢地往下浇油。 齐风的内功十分精湛,指尖又蕴含了十成功力。他轻轻巧巧地cao纵油壶,那桐油一点一点地渗透竹屋顶棚的茅草,好似春雨润泽万物,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竹屋之内,罗绮声泪俱下,嗓音越发的悲切,也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