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臣之道此中求(愿效犬马之劳,结草衔环相...)
食,听她那意思,恐怕要把这份午膳留到明天继续吃。 华瑶拉起她的衣袖,小声说:“不,兰泽,你身子弱,应该吃新鲜的。从今往后,我会嘱咐厨役,按照你的食量与喜好,单独准备你的膳饮。此外,你可以与我同住一宅,每日辰时,我教你练武调息,强身健体。我略懂医术,身边也有太医院的大夫,一定能将你调养妥当。” 谢云潇手劲一松,筷子掉在了桌上。 杜兰泽恍然回神:“草民惶恐。” 1 “不必惶恐,”华瑶低语道,“君子之交淡如水。” 华瑶经常对杜兰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视兰泽为良友。 杜兰泽靠着椅背,手往上抬,轻按自己腰际的那一道残疤。往昔岁月仿佛一场洪水,挟裹着屈辱的记忆,向她奔涌袭来,她难以忍耐,却也忍了整整十年。 饭后,华瑶把谢云潇等人留在了议事厅。她给了谢云潇一堆卷宗、几张地图,供他详细审阅。而她自己带着杜兰泽去了内宅。 还没走进内室,杜兰泽就说:“我原本打算,三日之后,向您请辞。” “我猜到了,”华瑶平静地说,“我甚至怀疑你故意让我碰到了那块疤。” 华瑶坐在一张软榻上,亲手煮茶。 京城的王公贵族多半精通茶道,“煮茶”常被称为“烹茗”,也被视为一桩风雅宜人的妙事。华瑶烹茗的器具皆由金玉特制,底部刻有“高阳”二字,仅供皇族专用。 风炉烧开了一壶水,华瑶一边沏茶,一边感慨:“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兰泽,你为什么会对我说,你不如柳平春。” 杜兰泽毫无泄露身份的恐慌,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依照大梁的律法,一日为贱籍,终身即贱民。草民本是无家可归的微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