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听汉水悠悠(受了十年的皇恩...)
调娓娓动听:“奴婢的祖籍在虞州。十年前,昭宁十四年,奴婢的父亲去世,母亲重病卧床,淑妃特许奴婢归乡探亲。奴婢入了宫,本应是皇宫的人,心中只装着主子,但奴婢自幼家贫,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两个年幼的meimei。宗族的长辈们一向不待见我的母亲和meimei,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贪夺我从宫中寄回家的银子。倘若我不回去,母亲和meimei们处境险困,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 华瑶点了点头:“你回乡一年,然后呢?” 罗绮脸上泪痕未干:“回乡一年,我置办了些家产,教会了meimei打理庶务,调养了母亲的身子。淑妃娘娘开恩,准许奴婢回宫继续侍奉,奴婢愿为娘娘和殿下做牛做马,报答娘娘和殿下的大恩大德。” 华瑶叹了口气:“淑妃死了好几年了,你知道的。” 罗绮默不作声,仍然泪眼婆娑。 清晨的日光穿透纸糊的窗扉,朦朦胧胧地落在华瑶的身上,洗净了一切阴影,只显得她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说:“罗绮,你讲了这么多话,还是没讲到,你为什么要跟着商队,离开汤丰县?你要是不愿意坦白,我也不会逼你,你走吧。从今往后,别再说你是我的人。” 罗绮抬头看她:“昭宁十四年,我的小妹只有八岁,险些被拐子拐走卖了。汤丰县遭遇盗匪的那一晚,我听见匪徒的暗号,那暗号……就像十年前我在虞州听见的拐子说过的话。” “真的吗?”华瑶半信半疑,“十年了,他们没有换个暗号?” 燕雨噗嗤一笑:“太扯了,你八成就是想跑,今儿个兜里没钱了,编点瞎话,来讨公主怜惜。” “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罗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心头只装着银子。” 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