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遮面(尽人事,听天命,如此而已...)
华瑶道:“先不管这些逃兵,整肃军纪才是当务之急。” 陈二守道:“好!” 华瑶转身走向营房所在的位置。她撑着一把竹伞,独自一人走在最前方,谢云潇、齐风、陈二守都跟在她的背后。 呼啸的寒风浸透了陈二守的衣袖。他伸了个懒腰,胸膛挺得更高,齐风的目光从他胸前扫过,含蓄地建议道:“你……换一件宽松的衣裳吧。” 陈二守道:“我这样穿,好不好看?” 齐风道:“你……” 谢云潇道:“有碍观瞻。” 陈二守读书少,不太明白“有碍观瞻”是什么意思。但因谢云潇武功极高,他怕谢云潇的脾性古怪,没敢细问。他快步跟紧华瑶,华瑶侧头嘱咐道:“别离我这么近。”他就往后退开几步,待到华瑶走得更远,他再驾御轻功追上她。 齐风道:“他……” 谢云潇道:“并非良将之才。他的武功比你兄长高,心智似乎差了点,仍需公主指教。” 齐风没什么底气地争辩道:“我兄长不算愚笨,偶尔会有一点机敏。” “是么?”谢云潇道,“你说的偶尔,大约是十年一回。” 齐风不卑不亢道:“兄长去了京城,凶多吉少,公主一直没等到他的消息,请您别再挖苦他。” 谢云潇看了一眼天色,才说:“倒也并非挖苦,只不过就事论事,他在京城凶多吉少,你在土匪寨生死难料,尽人事,听天命,如此而已。” 齐风踌躇片刻,竟然问他:“我死之后,您能否派人把我的骨灰……装进瓷瓶,拿给公主?” 谢云潇停步,既感到好笑,又有一丝不悦:“你以为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