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迁换(怜惜她在冷宫的日子难捱...)
一人拖住他的衣袍,狠狠将他往下拉拽。 郑洽心底一沉,呛了一大口冷水,两颗眼珠都被激荡的水流刺得发麻,鼻管喉管的血腥味上涌,他胸肋骤痛,猩红的血水一股股往外冒,这才惊觉自己刚刚中了一剑。 来不及细瞧伤口,郑洽拔刀在手,蓄势蕴力,猛然向后戳刺——这一招在岸上的威力巨大,水中却施展不开,又或者是歹徒的攻势过□□疾,而郑洽并不擅长泅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森寒的剑锋切开自己的脖子,颈血漫溢,他陡然失力,神思随着整颗脑袋跌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郑洽死无全尸。 镇抚司的诸多侍卫还在仔细搜查木桶,无人察觉郑洽失踪已久。 几丈之外画舫的卧舱内,谢云潇衣裳湿透,袖摆也沾着血。他刚从水里上来,浑身冷得似冰。华瑶递给他一条布巾,兴冲冲地问:“怎么样,他死了吗?” 谢云潇道:“没头了。” 华瑶大喜过望:“你砍了他的头?” 谢云潇走到屏风之后,慢条斯理地更衣。山水绣面的屏风留存了一线缝隙,华瑶依稀窥见一点美妙韶光,心中却在暗想郑洽的凄惨死状——活该他死无全尸!他暗害华瑶多次,砍头都算便宜了他。既然他不是皇帝的纯臣,华瑶便有办法为自己脱罪。 华瑶心下畅快,壮志满怀,高高兴兴地绕过屏风,正打算一睹谢云潇衣衫不整的风采,却见他的左肩新添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他握着一瓶金疮药,随即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似在细瞧她的神色,她这才留意到他格外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华瑶接过药瓶,迅速为他涂抹药膏,兴致勃勃地替他系好了衣带。他催促道:“快出去吧,郑洽已死,你还要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