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暗闻雪至(你的手太冷了,冻得我心...)
嫁康州,府上拿不出一位夫人或小姐,总得请几个缙绅子弟为公主作陪。我邀公主出门闲逛,无外乎一桩小事,被你在席间一提点,倒像是我违拗了她。” 高处投下的月光皎洁而浅淡,谢云潇的侧影半明半暗。他立在廊檐与游廊的交界处,道:“她不仅是凉州监军,也是当朝四公主,二哥有意与她相交,更多添变数。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今日你纵着自己四处游乐,他日的隐患却完全料想不及。” 戚应律一笑,踱步到谢云潇面前:“我在京中有些朋友。人人都说,四殿下久无恩眷,不得圣宠,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扔到凉州来。” 谢云潇讥讽他:“那也与你无关。” 戚应律语重心长地感慨道:“云潇啊,你不知二哥为咱们戚家做的打算。” 谢云潇沉默片刻,才问:“什么打算?” 戚应律爽快地坦白:“公主她虽是凉州监军,但她这等金枝玉叶,万般娇贵,咱爹不会真让她去边境杀羯人吧?咱爹手握重兵几十年,凉州的兵将无不遵从他的命令,圣上御赐咱爹丹书铁券,却也忌惮着戚家人,忌惮着凉州铁骑。倘若公主死在外头,圣上不正好寻到一个由头,借机发作一把,拾掇咱爹。” 谢云潇看穿了他的计谋:“你无非希望公主留在延丘,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道吃喝玩乐,同做富贵闲人。” 戚应律展开一把缀着流苏的紫檀洒金折扇。他摇着扇子,似笑非笑:“你对兄长的朋友,该有些敬重。我们作为凉州本地人,本应盛情款待公主,还有她的侍女和近臣……她的近臣风姿绰约,难得一见。” 谢云潇也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