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仗剑问苍穹(下辈子做个好人,或者好畜...)
华瑶道:“我们能在两日之内,从他嘴里撬出点消息吗?” 杜兰泽摇头:“很难。他憎恨官府,且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华瑶收紧手劲:“我埋伏了四五天,又故意示弱,好不容易才逮到他。我想把他千刀万剐!为了大局,硬生生忍到现在,如果州府要杀他,倒不如我亲自动手。” 杜兰泽凝神细思,道:“况耿是朝廷钦犯,涉及大案,经由三司会审之后,与他相关的折子还要呈给内阁。况耿这一支队伍,绝非精锐前锋,今夜之战,胜在突袭。可您知道,陆征其人好大喜功,他写奏报时,会把小胜当做大胜,把大胜当做决胜。” 华瑶应声道:“所以呢?” 浪涛飞起,水珠四溅,杜兰泽的衣袖微潮。她缓缓道:“为了振扬声势,陆大人可能会让囚犯游街示众。囚车驶出牢房,卫兵松懈之际,若有三虎寨的同党劫了况耿……” “你的意思是,”华瑶小声问,“我们的人,假扮他的同党,劫走他,诓诈他?” 杜兰泽道:“贸然劫场,他会生疑。不如以三虎寨之名,假救另一人,将他视作弃子。如果他还想活命,只能自证,这一来一往,一言一语之间,或许有您想听到的话。” 华瑶点头:“好主意!” 今日风大浪高,船速也快。约莫两刻钟之后,官船停靠在巩城码头。彼时正值清晨,天色未见大亮,来往船只如梭,惊涛拍岸,激流浅滩,衣不蔽体的纤夫正在使力拉船。 众多纤夫赤着身体,唯独腰间系着一小块粗布,布料被水浸透,看上去更显破烂。距离他们几丈远的位置,正是码头岸边,卫兵两列排开,锦衣玉冠的陆征面带笑容,正在迎接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