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弄月(上负天子,下负灾民...)
燕大人,你去请公主……” 汤沃雪一句话没讲完,华瑶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怎么了,你们找我什么事?” 华瑶和谢云潇都站在这一间屋舍的门外,太医跪求他们不要入内。 那太医道:“二位殿下,舍间聚集血气、病气与疫气,微臣叩请二位殿下远离此地。” 夜色弥漫,青石窗台上立着一对红烛,汤沃雪在昏暗的烛光里直言不讳道:“你们进来也没事,朴公子刚刚晕过去了。他被人下了剧毒,危在旦夕,我不一定救得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华瑶惊诧道,“谁敢给他下毒?” 汤沃雪的语调平静无起伏:“他刚喝过一碗药。” 太医扒到窗前,探出半个脑袋,坦荡地直视华瑶:“朴公子来时高烧不止,疫气不退,微臣就开了药方,煮了汤药,不曾有半分懈怠,何来下毒一说?” 华瑶道:“汤大夫有没有看过药方?” “我看过了,”汤沃雪深吸一口气,“朴公子脾阳受损,手足厥冷,寒邪蕴结壅滞。我猜测他原先就中了轻微的寒草之毒。太医给他开了一副清热凉血的方子,这一副药剂下去,拿掉了朴公子半条命。” 太医与汤沃雪针锋相对:“若真如你所说,朴公子本有寒毒,他怎会潮热盗汗,机窍阻闭?” 汤沃雪解释道:“朴公子忙于公务,寝食俱废。时下天冷,他穿得这么少,除了中毒以外,还有虚劳之症,气阴两虚,就弄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华瑶旁听他们的对话,立即插了一嘴:“所以,先前就有人给朴公子下了毒,不过毒性轻微,不易察觉。随后太医误诊,开错了方子,朴公子病情加重,九死一生。” 汤沃雪平静道:“正如殿下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