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来,可又拿她束手无策,平白憋得自己胸口疼,他没好气道:“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 他以为她至少要辩白一二,可她只是“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茶。 桓煊拿起榻边的金银平脱紫檀匣子,放到案上,揭开盖子:“上回你忘了拿走。” 随随往匣中一看,是上回那盏玲珑剔透的琉璃莲花灯。 桓煊道:“今岁上元又没放成河灯,只能明年陪你放了。” 随随本以为有些话无需说出来,她一直不去见他,意思已经很明白,可有的人偏偏装糊涂,她便只好把话说透。 她将匣子往前推了推:“多谢殿下好意,不过我明年大约不会来长安。” 她望着他的眼睛道:“以后也许都不会再来了。” 桓煊道:“无妨,魏博想必也有放灯的习俗?没有也无妨,我们可以随便找条河放。” 他忽然想起那里靠北,气候比长安冷,上元节河水或许还没化冻,不一定有放灯的地方,他又补上一句:“就算河都冻住了也可以在浴池里放……” 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因为他已看出她的脸色不对。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是惊讶,也不是无动于衷,而是迷茫和恐惧,仿佛忽有一场噩梦降临。 桓煊从未在她眼中看见过这样的神色。恐惧自然是因为在乎,不管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如何,至少她心里有他。可是桓煊丝毫不觉得意,只是心疼,他很想抱她入怀,告诉她不会有事,可他不能。 在随随听来,桓煊这些话的确不啻于噩梦重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