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众人一听便知他指的是长安第一美人阮月微,只是谁也不敢明着对当朝太子妃评头论足,何况席间还有齐王。 桓明珪却只是微微一哂:“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并未刻意避着人,敢在齐王面前对他意中人评头论足的,也只有豫章王这个混不吝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一个孤傲,一个不羁,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私交却一向不错。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桓煊没准会不悦,但由桓明珪说出来,他却懒得计较。 桓煊没反应,席间另一人却坐不住了,腾地站起身,冷笑道:“豫章王眼界这样高,恐怕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入得了眼了。” 说话的却是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绯色茱萸纹锦袍,肩上披着银灰锦面白狐裘,脸色白得透明,微微泛着病态的青,他身量不短,却因弱不禁风,看着有些瘦小。 他显然是动了怒,微微喘着气,脸颊泛出不正常的潮红。 这番话说得夹枪带棒,桓明珪却不以为忤,挑了挑嘴角:“世子谬赞,小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方才那人是武安公世子赵清晖,论起亲来是阮月微的表弟,他自小仰慕他表姊,对阮月微的痴心恐怕比齐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他因为体弱多病不常出来走动,与席间这些王孙公子不怎么熟。 众人都知道这病秧子性情阴沉古怪,偏偏武安公夫妇只有这么个老来的嫡子,将他当成眼珠子般宠,将他宠得骄纵又不谙世事。 不过旁人或许会卖他面子,桓明珪这富贵闲人却不会。 他有今上撑腰,又有他阿耶让出太子之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