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眼,高迈却仍旧笑嘻嘻地望着随随。 随随道:“那是松蕈,后园山坡上松林里摘的。” 桓煊不发话,高迈继续道:“殿下上回倒是用得好,来年秋日鹿娘子再做些可好?” 随随眼神微微闪动,笑道:“这种蕈子不常能找到,这个秋天气候暖和又多雨,不知来年还长不长。” 高迈道:“来年不长还有下一年,鹿娘子在殿下身边,总有机会的。” 随随微垂眼睫,浅浅地一笑,却没有回答。 来年秋天她多半已离开,若非必要,谎话能少说一句便少说一句吧。 桓煊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见她垂眸,以为她是羞赧,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用了一只烤鹌鹑和一块古楼子,桓煊便有些饱了,他一夜未眠,胃口不比平日,清涵院厨房送来的精美肴馔都便宜了随随。 桓煊用湿帕子揩净了手,让内侍煮了茗茶,一边饮茶一边看随随用膳,见她吃得香,忍不住重新拿起玉箸,吃了两块金银夹花平截,又用了一小碗枣粥。 用罢晚膳,夜已微阑,风雪又大起来。 桓煊道:“上回给你的棋谱记熟了?” 随随点点头:“记住了。”她本就善弈,那谱又简单,打一回便记住了,不费什么事。 桓煊便叫人收了茶床,摆好棋枰。 “看看你这几日有没有进益,”桓煊道,“这回授你八子。” 一边说,一边将八颗黑子摆在星位上。 两人都是静思寡言之人,一时只闻棋子敲在棋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至中盘,桓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