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萧绥绥明明着紧得很,不但亲手给他缝伤口,还在床边守着直到他醒来,虽说他受伤和她部下有关,但若是她心里真的没他,这些事也用不着亲力亲为,遣个下属守着等候消息便是。 正思忖着,便有内侍入内禀道:“启禀殿下,豫章王来了。” 桓明珪这厮倒是跑得勤,桓煊不稀罕见他,想装睡打发他回去,那内侍又道:“崔驸马恰好也来了,两人的车马正好在门外遇见。” 崔驸马不比豫章王,不好随意打发,桓煊只得道:“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豫章王和崔驸马一前一后走进他寝堂。 两人解下裘衣交给内侍,露出内里的衣袍。豫章王已迫不及待穿上了新裁的春衫,一身飘逸的鹅黄嫩绿,像是灞水边刚冒头的柳芽,崔驸马却是一身筠雾色的竹叶暗纹圆领袍,在豫章王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端庄持重。 叙罢礼,寒暄毕,桓煊命内侍看座奉茶,向崔驸马问道:“长姊的风寒好些了么?” 崔驸马点点头:“劳殿下挂心,已好些了,只是公主生怕过了病气给殿下,等痊愈再来探望。” 桓煊道:“我的伤没什么大碍,长姊有了身孕,安心将养要紧,待我伤好些去府上看她。” 崔驸马提起这件事便有些不豫,那日大公主半夜被皇后急召入宫,回来时眼睛肿成了胡桃,左边脸颊还有一个红红的掌印,问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说,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愣是一夜没睡着,翌日早晨便说腹痛,连忙请了医官来瞧,才诊出她已有了一个月身孕。 她在这些事上本就心大,近来又因为桓熔的事辗转反侧、茶饭不思,更没把身体的变化放在心上。 大约是前一日入宫被折腾得不轻,她刚诊出喜脉便见了红,医官又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