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她只是无可奈何地弯了弯嘴角,此人就像一头孤狼,哪怕受了伤,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但只要你稍微软一些,他就会扑咬上来。 随随向窗外瞥了一眼,拔地数丈的巨大灯轮已开始慢慢转动,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她收回视线,问桓煊道:“你带了多少人马?” 桓煊道:“关六带了一百人守在勤政务本楼下,跟着我的有三十人。” 随随点点头:“早知道该把你的乱海带来。” 桓煊立刻纠正她:“你的乱海。” 随随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的刀怎么会在洛阳?” 桓煊一想起洛阳那坑人的老头和那块坑人的玉,便气不打一处来,绷着脸道:“缺钱。” 随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玉色锦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真缺钱,两次见你都是这身衣裳。” 桓煊终于绷不住恼羞成怒:“不是同一身,上次是云鹤纹,这次是小团窠纹……” 话没说完,瞥见她撩着眼皮笑着看自己,桓煊便知她又在揶揄他,立即把嘴抿得死死的。 随随见他脸都气红了,不觉轻笑出声,瞥了眼漏壶,拿起榻边的惊沙:“快亥时了,走吧。” 桓煊跟着站起身。 两人并肩向灯轮的方向走去。 皇帝将于亥时三刻吉时登上勤政务本楼前的灯楼放天灯,放完灯便回勤政楼中观歌舞百戏,子时一过即摆驾回宫,太子要动手,只有放灯前后这稍纵即逝的时机。 但勤政楼前金吾戒严,兵士陈仗,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仅仅买通鹰扬卫不足以成事。 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