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黑马“咴咴”叫了两声,像是在倾诉自己的委屈。 随随抱了它好一会儿,方才依譁松开马脖子,摸摸它的脊背:“怎么瘦了这么多,毛也枯了……” 她摸着它的耳朵轻声道:“傻马儿,都走了这么久,你还想我做什么。” 黑马用脑袋轻轻地抵着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随随叫人打了水,取了毛刷来,仔仔细细地替它把浑身上下刷了一遍,又帮它清理了蹄子和耳朵,喂了它豆子和草料。 小黑脸嚼着豆子,轻轻甩着尾巴,别提有多舒心惬意了。 随随的侍卫们在一旁看着,都啧啧称奇:“这马儿真通人性,先前犟着脑袋不吃草料不喝水,大将军一来立即俯首帖耳。” “真想把你留下来,可惜不行,”随随怅然地摸着马背,“你回了长安乖乖的,好好吃草,油光水滑的才漂亮,别再念着我了。” 小黑脸盯着她的脸,眼神懵懂,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没懂。 随随叹了口气,实在有些舍不得它,索性解了缰绳将它牵进内院,也不系缰绳,让它在庭中踱步。 …… 城北的驿馆中,桓煊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屋子里生了好几个炭盆,可他仍旧冷得直打寒颤。 几碗发汗的汤药灌下去,不见有汗发出来,他的额头却是越来越烫。 关六郎和一干侍卫心急如焚,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全幽州城最好的大夫都请了来,药方改了又改,药越用越重,可病情却不见好转。 他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可即便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