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闲】沉沦
不想动弹,刚刚连翻身都是庆帝抱着完成。太医开了内服外敷的药便离开了,范闲才轻轻哼起来,又要翻身趴着去,好让后头好受些。 这回庆帝没再帮他,兀自看着手中的奏折,心却跟着范闲闹出的动静走了。 范闲动作了好一会儿,累出来细汗才真正趴好,脸刚落下就对上了那双眼,深沉得叫人完全看不透。他急切地转过头去,像是掩饰什么。庆帝当他难堪,眉峰因着脸侧肌rou抬起而打直了些,真正的长辈含着缠绵又戏弄的神色,又道:“你听话一些。” 范闲却不知自己哪里不听话了,心下胆子大怨着不敢摊在脸上的恶,俄而才似请求道:“陛下,臣何时能回府?” “等你能自己爬起来。” 范闲一时气急,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泄,小脸皱成一团。他要能自己动怕是还得躺一天,这倒霉皇帝以上犯下往他身上不知下了多少东西,这一味缓过去了下一味又冲上来,搅得五脏六腑不得安宁。可光躺着却无聊得紧,他睡也睡够了,此时干瞪着眼连发呆都觉难受。 他突然想跟人聊天,就算对面是死性子的五竹叔,他自己个儿说着不精通的白烂话都行。 庆帝像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问道:“可是无聊?” 范闲不吭声,闭了眼。这场景叫他人看了只敢嘘声这少年好大的做派。庆帝却未在意,心知范闲还存着不敢表明的怨,这性子与这身子一般让人在意,欺身而去全然是欢愉。 “年龄不大,性子却不小。”这语气并无责怪,甚至带着笑意,范闲却不敢轻视,张了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