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二)
望去仍是四角天空日光倾城,只是没了风筝飘荡诗语寄情;夜里依然霁月清风花香怡人,只是再也不见冉冉升起的孔明灯,嗅不到栀子芬芳;后g0ng美眷如花似玉,个个谦顺讨他欢心,再也不用忍受那张冷情淡漠的脸。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生活本该如此,他是帝王,帝王本无情。 只是偶尔,于醉心风雅之际,于纵情声sE之时,那张令人讨厌的脸还是会不时的跳到眼前来,瞬间斩断所有情趣,让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于是终有一日,他忍无可忍,气冲冲的闯进延禧g0ng,空旷的g0ng殿里无人留守,秋风瑟瑟卷起满地落叶,在他脚边肆nVe咆哮,带动衣袍下摆飒飒作响,萧索凌乱一如他此刻的心,在x腔里横冲直撞,他大步踏进内殿,这里竟b外面更冷清,四壁徒然,这nV人竟然毫不留情的抹去了他和她的所有痕迹,他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一口气滞在x口久久缓不过来,双手握紧成拳,仍止不住浑身发抖。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毁”了他的全部。 作画时,他会想起那幅俗不可耐的“螳螂戏兰图”,下棋时又忆起她曾恬不知耻地偷棋子耍无赖,写诗时总是介怀她对他的御诗一脸嫌弃的模样,而抚琴时,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晚与一抹海棠红sE在月露知音前的忘情缠绵。 真是可恶至极,他一向引以为傲且倾尽全部热情的琴棋书画,风雅闲情,被她尽数毁灭。 她搅动他的乾坤,在朝堂和后g0ng之间生生辟出一块天地,经营得风生水起之后,却悄无声息地走了,她怎么敢?她怎么能?她怎么忍? 闭上眼,他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