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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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谢云暄几乎压着他做了整整一天。 这个疯子。 周日的晚自习照例是班主任的,但他没去,年级主任也没找他。展禹宁连追究这场骗局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用快关机的手机叫了车。然而运气就是这么不好,他在冷风里站到快昏过去也没等到,最后还是让物业帮他打的车。 对峙时尚有一分血气,现在冷却下去,在车里缩成一团时才意识到自己快而到虚脱。展禹宁看着车窗外黑色的沉默世界,已经连一句愤满都不想替自己喊了。 他想休息,然后第二天装作平安无事地继续生活,可他发现这好像都是一种奢望。 老旧的小区蛰伏在黑夜里,充满虫尸的路灯艰难地照着一小块光亮,展禹宁借着那点光回到单元楼,差点被门口的人影吓到心脏骤停,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在那嗯嗯啊啊,满身恶臭,是自己的父亲。 哦对,他本来周六就要回来的,缺席了一天,社区也联系不到他,竟然就直接把人丢在家门口了。展禹宁转动钥匙把人推了进去,不知在冷夜里等了多久的父亲满脸湿润,不知道是口水还是眼泪。他摸了一把湿透软乎的尿不湿,阴恻恻地扯了一下嘴角—— “坏事做多了总要遭报应。” 一切都收拾好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距离他起床不剩多久。没有矫情到熬不了夜,只是当展禹宁精疲力竭地歪坐在那张meimei送他的沙发上时,还是毫无征兆地崩溃了。 他不知道眼泪还在为谁而流,明明在回来的路上都很平静,他看着客厅的那扇纱窗,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就想起自己年轻时,自己的初恋曾在窗外送了他一场烟花。 谢云暄说自己硬了,可他除了想着初恋外,是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的。除非自己在药物作用时,已经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