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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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胃出问题到癌症晚期,才落到救无可救的地步。 他甚至因为恻隐之心对展禹宁说:说我不希望你也这样。 谢云暄的母亲可能出事了,展禹宁不止一次地想。他是知道谢云暄常去医院看母亲的,张警也说过,他是由mama带过去再嫁的,感情不可谓不深,想必谢云暄陪在一旁都抽不出身。 他可以去看他吧?展禹宁将这作为逾越雷池的正当理由。 只是等他来了才知道,这是由海恩地产投资的一家顶级私人疗养院,进出都需要权限,像展禹宁这种明显不太上等的穷教师,直接被保安拦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原以为进不去了,不料瞎晃的时候意外通过了人脸认证。他在记忆里检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谢云暄就是将自己父亲转进了这家疗养院。他以为展禹宁会来探望,就将他的信息一起录入了。 没想到展禹宁一次都没来过。 谢云暄问过原因,但当时他没有回答。 鼻头冻得通红,吸进的空气仿佛能冻伤鼻腔,只得微微张开嘴巴呵气。一团团白色氤散在空气,展禹宁回首望了一眼疗养院,也没有要折返回去看的意思,而是看着气派的大厅意味不明地感慨道: “过得这么舒坦,真够便宜你的...” 疗养院远在市郊,风一程雪一程,展禹宁把花温在怀里,沿着被淹没的车辙,在厚厚的积雪上踩出一条孑然又漫长的脚印,走向最近的公交车站。 在外面待了半天,展禹宁觉得自己快冻到半身不遂了。 这地方荒无人烟的,也没地躲躲找点吃食暖暖身子。雪化湿了羽绒服,展禹宁从怀里拿出花束,仍然晶莹欲滴,显然人比花狼狈得多。 穷酸的时候把什么都想得比自己重要,斤斤计较的,谢云暄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