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期到了
一份三鲜馅的。 大雪天外卖配送时长久,贺明汀百般聊赖地撑着头看贺明渚狼吞虎咽的样子,冷硬的心在被一点点扯松。 就这一晚而已,他咬死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凭据,只是因为雪来得太不巧了。 他就是要做个了断,也不至于绝情至此。 “今晚你留在这儿吧,等明天雪停了就走。” 但很快贺明汀就会为这句话及先前的挑衅付出代价。 只有两个房间,一间被他声称封了,这就意味着今晚他得与贺明渚在另一间同床共枕——他自己的房间。 他本可以赶人到沙发上睡,但经过观察贺明渚的伤并不像所交代的那样轻描淡写,挤在一张窄而硬的沙发过一夜实在委屈。 最后,贺明汀在推翻之前的话和屈尊就卑自己睡沙发间选择了分贺明渚一半被子。 他气恼不已,擦头发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被去了附着的水分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像一窝杂草。 贺明渚从浴室里出来,见状掏出吹风机道:“哥,我帮你吹干吧。” “不用。”贺明汀拒绝了,翻身上床将脸埋进枕头。 该死的,他想。这都叫什么事儿。 许是心烦意乱,贺明汀躺下前忘记拉窗帘了,但他也懒得再起来,便侧身望着窗外的灯火发呆。 他不动不动,贺明渚也不敢动。直至感觉到身侧的人挪动了一下,他才小声叫:“哥。” “我以后哪儿也不去了。” 贺明汀这才有机会反问:“你为什么回来了?” “我对他没什么用,给了点钱打发就我回来了。” “是吗?”贺明汀讽刺一笑,“那他人还挺好的,还包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