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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醒来後,虽然衣服乾净了,可膝盖上的红肿和身T散发着的雨水味道却未消失。 穿上白婚纱时,我仍有些迟疑。 看了看手,多了一只陌生的钻戒,那只钻戒很小,小到我的手指上多了一圈粉红。 尺寸不合的一只戒指,就是再怎样想去忽视它,从手上传来的疼痛都将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你它的存在。 我就这样看着镜中的我化上妆容,戴上珍珠项链与发饰,变成陌生的自己。 婚纱虽然单薄,走起路来却让我十分费劲,宛如身负千斤钢铁。脚上的高跟鞋使我厌恶,行走间发出的刺耳声响搅乱了我本如止水的心。 周遭一切令我厌烦,我却仍须维持端庄姿态,微笑面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父母。 我藉口出去透气以求逃离这两人带给我的压力,走在酒店走廊中,朝我走来的是已换好西装的简安泽。我低头走过,肩膀恰好擦过了他的,下意识地说了抱歉後,就往酒店顶楼奔去,宛如难民一般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