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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了下来——一直垮到腿根——里面当然什么都没穿。

    弗栗多居高临下,一些本应打码的私密部位尽收眼底。脑子里嗡一响,手上就卸了力。柔腻的触感滑了下去,如同一颗饱满的珍珠从掌心滚到指尖。抽回长腿的omega手忙脚乱理衣服被子,毛燥的金发间露出两只通红的耳尖。看他慌张的样子倒有几丝可爱,弗栗多抱着胳膊窃笑,哐当一下侧身坐上床沿。

    “睡得好吗?”

    “唔…好……谢谢…”忉利天团起腿往后缩,把被子顶出个小小的山包。

    “好?在陌生alpha的床上,居然也能睡得这么安心?”弗栗多欺身往前,老鹰一样不怀好意去寻找他躲躲闪闪的绿眼睛,“就不怕被我……这么信任我?”

    与其说信任,不如说他当时又痛又累已经无法思考,任凭一些空xue来风的自我麻痹放任佣兵带他横穿耶路撒冷,像迎娶新娘一样把他带回自己家。现在,在这完全由对方做主的空间,他实实在在地体会到近在咫尺的alpha一身毫不掩饰的攻击性。

    他不该去招惹这样的易燃易爆物的。

    omega暗暗捏紧了被子,不由自主往后躲。alpha游刃有余地凑近,他稳cao胜券,等着一根无中生有的引线来点燃他们之间绷得过紧的空气。

    谁知道这破冰的引线是“哐”的一声呢?

    那本应该是忉利天脑袋结结实实磕到铁艺床围上的声音,因为弗栗多眼疾手快,及时把手掌垫上他的后脑——这无伤大雅的伤害转成了他的。

    你看,在他的国土,哪怕意外,也应该由他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