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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加行动时,别人对我说的话。”

    MARCH21,TENT,ISRAEL,PM2:00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时间往往会脱离物理学和飞行法则,跳跃式地前进。

    奇努克运输直升机的旋翼在空中震耳欲聋地转动,弗栗多双手捂住耳朵,声波像空对地导弹一样密集地落下来,地面都在震动。他远远看到妮娜火红的头发在副驾驶座上一闪,“魔龙”伸出一只手,顶着巨大的噪音冲他们比了个必胜的手势。辅助喷射引擎发出沉闷的呜呜声,螺旋桨飒飒转动,不到一分钟,奇努克起飞了。

    “老大!”法瑞尔扶着头盔跑过来,在噪音的余震中冲弗栗多喊:“要开始把空箱子装车吗?”

    “等一等!”弗栗多俯身,对他大声喊到,“有估计箱子的重量吗?往里面塞点废料,石头钢板什么的,要保证它和装设备时候重量差不多。”

    “COPY!”法瑞尔比了个手势,跑远了。

    弗栗多停下来远眺了一会,直升机盘旋带来的猎猎劲风从后背吹来。T野战医院营地里,最大的帐篷被沙漠狂风吹得东摇西晃,帐篷周围有人影走来走去,像是一群穿梭在风沙中土黄色的獾。弗栗多低头摊开手掌,2个多小时前,那只满是冷汗的小手,柔软不安的触感,仿佛焊进手心。他不禁想起扑闪的绿眸,微红鼻尖上的汗水,还有僵硬的迷彩服领口露出的白色绷带,一阵细腻的战栗从尾巴骨窜上脊梁,佣兵小心翼翼地合拢五指。直升机在头顶轰隆隆滑了个大圈,往北方直直飞去。

    他就在北方,挡在我们所有人的最前面。

    弗栗多远眺疾速飞走、越来越小的直升机,怔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