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面,她都只问:律师,官司什麽时候结束?我们会不会赢? 无论哪个问题他都回答不了,像个一再让老师失望的坏学生。 在学、律师考,或多或少都容许偏食,可以扔掉讨厌的科目,不需要强迫自己吃下全部的它。工作却不,像他这样的受雇律师尤其不自由,什麽任X个X好恶的额度,通通没有。 所以他依然选择接受,不断重复地说:会尽快、会尽力,也理所当然地,越来越不明白这样过日子是为了什麽。 再想下去大概什麽也不用做了。他深呼x1,按下主机的电源键,看着萤幕闪烁,一面喝下没有香气的罐装咖啡,替自己开了机。 十一点半,才送走一个转介来谘询的客户,内线就响起来,「韩律师,吴nV士到了,我先请她到会议室。」 「嗯,能麻烦你顺便替我冲杯黑咖啡吗?」 「我知道了。」 收着一桌资料,韩知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是怎麽样婉转地请托,用问句,有别於同事们带些命令的肯定句。那是家里b出来的习惯,但大概又会被说做作吧,他笑一笑,怎麽做都能被挑毛病,也用不着改了。 当事人带来几件资料,说能证明她父母从头到尾没有收养相对人的打算。他一面听,一面翻着褪sE的日记信件,抬起头,见到已从教职退休的六十岁nV人的脸,觉得一切都真实得太过荒谬。 他斟酌片刻才开口,「法院不见得会采信这些。」 nV人的表情从嫌恶转为气愤,问:「是你问我有没有其他证据,难不成这些能造假吗?都多旧的东西了怎麽动手脚?」 「我没有怀疑您,只是先告知您这个可能X。」事实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