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静默如谜下
服放在了一旁的书架上,以至于我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够到。 我装作没听见身后变得粗重的呼吸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我一直以为你是短发。”他突然开口。 我知道他说的是一直被我藏在衣服下的那一指宽的长发,回答:“从有形态起就是这样。” “很可爱。” 我要对这个词免疫了。 面无表情地将他的领带勒紧,我让他同我一起将散落的图书放回原处。抚摸过封面上笔触细腻的手写标题,我才想起门外还有一个等着聆听“福音”的信徒。 我看向罗。 “做你想做的。”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必为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顾虑太多。你先存在,然后才是司书。当我们作为记录者出现在这里时,就已经成了被记录的一部分了。” “好。” 我推开了门。 我不确定穆恩是否听见了房内的动静,毕竟我没有想过要压抑自己的声音。但她迎上来时依旧带着那平和的笑容,同那期待的语气产生鲜明的对比:“神使,请问神明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神明说——”我透过?的标记望向那记录空无的图书馆,说道,“‘我的存在是对我的亵渎。’” 我不再去看她的笑容是否还平静。 我握着罗的手,穿过幽深隐蔽的长廊,从未来到过去,从寂静到喧嚣,从无到有。 从人类创造的最伟大的定义,到其分崩离析,化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