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聂然又咕噜噜地漱口。可那味道就像是从胃里、肺里、五脏六腑里透出来的,一瓶水都漱完了,还难受。她索性离这些人远点,又拿镇狱火把自己烧了又烧,还不行,又召唤出斩不平,把那股难受劲灌到斩不平里。 斩不平大概也嫌弃那味道,剑身上竟然浮现起一层薄薄的泛着黑烟的粘呼呼的东西。 聂然嫌弃地把剑在旁边的绿化丛中来回擦。 绿油油的灌木沾上剑上的粘稠物,当场黑了。 一个洞天观弟子又捏着鼻子递了道符过去,说:“小师妹,别祸害植物了,拿这个符烧一下就好了。” 聂然说:“谢啦。”接过符,呼地吐品真气在上面,再用力一甩,符燃起来了,她把符扔到剑上,烧得那剑冒出一米多高的火焰。 洞天观的弟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内力够深厚的啊。这效果就跟往烧火棍上浇了桶油差不多。 聂然说:“你这符威力不错。” 那洞天观弟子干笑一声,抬手比了个二字,“两千块。” 聂然:“……”她小小地噎了下,说:“让我师父还你一道符。”她说完扭头去找师父,只看到几个师父的影子跟鬼一样还在那演戏假装是师父。她再扭头一找,见到杨雪岭正躲在旁边的树下抱着猫查看伤势。她的衣服都染上了团团血渍,花狸的毛也粘呼呼的都是血。 杨雪岭披头散的,猫也是凄凄惨惨的。 聂然顿时觉得师父也锉,猫也锉,还有点可怜。她走过去,说:“我……我帮你们出气了哈。”她说完,看到杨雪岭在哭,眼睛和鼻子都红了。 花狸在舔杨雪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