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
符嫚儿走后,我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清理干净自己的身体,穿上调酒师的制服,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晚上工作时间的到来。 我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香烟,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在喧嚎着营养不足,可我半点也感受不到饥饿。大部分人都感受不到饥饿,在这个营养液横行的时代,普通人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会花大价钱去置办一些真实菜品来品尝,寻常都是用各种口味的营养剂来代替。营养剂不会带来饱腹感,因此习惯营养剂的人同样也不会饥饿,只是在缺乏营养急需进食时身体会开始麻木且难受。 营养剂算不算一种新形式的毒品呢?以往的毒品是建立在人的精神上的欲望而存在的,营养剂则是建立在人的食欲上存在。 此刻我并不想去从冰箱里拿出平日习惯的薄荷味营养液。指间正被灰白的烟雾缭绕,烟头即将燃尽,我只看着它慢慢烧到烟嘴,烧到我的指腹,我看着表皮的皮肤被熏烫成黑色,指纹在这样的烟黑中显得格外明显。终于,我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将烟头摁进了烟灰缸。 我才四十五岁,却几乎是和孤家寡人一般。养父母在这个人均130岁的时代八十岁早逝,自以为是神秘爱人的秦勤压根不在意我转身追求数据化,而那个作为情人的亲jiejie无事拿我当炮友,有事一句“等着”就将我当作永远免费开放的旅馆离开。 虽然研究所为了所谓的“人道”为我和符嫚儿提供了“正常人”的人生,让我们和所有孩子一样去读书,去考试,去参加集体活动,甚至是和别人zuoai,可只要我和其他人有了更多、更深的感情交往,研究所就会将我交到项目处训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