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曾装了马天尼的杯子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有些迟钝地扭头看向狼藉的地面,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票子:“给罗尔的。”原来她还没醉,罗尔是五年前这个酒吧的清洁工,每次她在这搞脏了场子都会给罗尔更多的小费,罗尔很喜欢她。 “罗尔三年前就因为机械过敏死了。”我收下那张票子,“现在的清洁工叫弗兰德。” 罗尔是个可怜的家伙,本来是个富家子,一身的机械器官,家中破产后那一身机械都没钱护理了,机械大脑卡机,文凭都不作数了。于是白天在附件一家快餐做清洁工,晚上便是我们酒吧的清洁工。直到三年前,他身体里不知道哪个零件出问题,直直倒在街上,没人给他收尸,直到他打工的快餐店同事路过才替他结了后事。 “那就给弗兰德。”符嫚儿摇了摇最后一瓶啤酒,里面似乎一滴也不剩了,“再来一打啤酒。” “你再喝下去,秦勤会来骂你的。”我正用干毛巾擦着洗好的酒杯。秦勤是我们的“母亲”——并不是生理意义的母亲,而是将我们培育出来的赛博格。 “秦勤就在这。”符嫚儿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储藏器,这一般用于保管生物电子零件。 此时,这里面是一个正在规律跳动的银钛色心脏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