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饮犊上流
负手将圣旨背到背后,站在檐下,他在等他的消息。 当晚,琏江游廊船坞驶出一艘画舫。离开岸边很远,苏惊才对覃隐道,“近来如何?” 暗波如船下的鬼魅,无灯无乐,无光无声的画舫在江上漂荡,仿若幽灵。覃隐看看付箬:“你没告诉他圣旨上赐封的字是我提的?” 意思是他在皇帝身边都能执笔落旨,这地位不言而喻。崇任东哼笑:“原来是你啊,是我不懂欣赏了,还以为是哪个老和尚的法号。” 就朝堂局势而言,付箬已经跟他讲解分析得差不多了。沙盘展开,错综复杂的混乱,每个人牌子底下都连着好几条线,三人聚在一处,覃隐手撑在桌面,对他笑道:“昏头了?” “不至于。”崇任东也不置气,他没那么幼稚,拿起一块木牌,“你能动得了他吗?现在。” 覃隐看一眼,兵部的一位官员,“有点难。”没有十成的把握,贸然动他只会打草惊蛇。 覃隐将那些牌子收起来,一块一块摞高,“你怎么能肯定h栋安被诬陷谋反的事他有参与?” “至少他不是毫不知情。”崇任东答。他在清理出来的桌边坐下,摆上碗,倒酒。 付箬不满他们二人闲话家常似的氛围,主动挑起话头,咬牙道:“谌熵不该杀了吗?他都是个废物了,难道还杀不了?难道还让他快活?” 崇任东道:“不是早就说过,要他亲手指认诬陷告密者是哪几个,叛贼到底是谁。” 付箬主张杀谌熵,崇任东不同意,他要留他活着,到h栋安无罪的那一天,b他亲口承认错误,翻案以正名。付箬认为不必留他,后世追还真相,改写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