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超生游击队,哈哈哈。” “你哥是不是叫海南岛,你姐叫吐鲁番?” 谭佳人记得自己双颊绯红,她深深地埋下头,捂住耳朵,挡住那一句句带刺的玩笑话。 从此之后,她明白人和人之间的身份是不同的,比如乔宁宁住别墅,是独生女,而她住城中村,是家里老二,人们会给你贴上各种标签,用有色眼镜去看你,通过身份衡量你的价值。 婚恋市场上尤甚,男人们对白富美趋之若鹜,对穷姑娘不屑一顾,有的男人直白说,不会考虑父母没有职工社保的女孩,“大家都是普通人,我无力给四个老人养老,对不起。” 毕业前夜便失恋的舍友失声痛哭,谭佳人作为旁观者心有戚戚焉,她要藏起自己的家庭,不给任何人嘲笑她和家人的机会。 到达安澜高尔夫俱乐部,谭佳人封存不愉快的回忆,和乔宁宁一道下车。 谭佳人经常拿公司会籍卡陪客户应酬打球,这次作为会员嘉宾打球还是第一次。 两人到更衣室换上球衣球鞋,戴上空顶帽,身后带了俩球僮,乘高尔夫球车下场打球。 到达第一洞,谭佳人接过开球的1号木,紧紧手套,踏上发球台,摆好姿势,全力挥杆,高尔夫球低空直直地飞出去,落地的一刻向前滚动。 乔宁宁无心打球,抓紧时间问自己感兴趣的事,“顾笑也参加了coco沈的晚宴?” 谭佳人眼里只有前面的球,只当闲聊,随意回道:“嗯,参加了。” “那,那你借狗粮时怎么不说?”乔宁宁有点生气。 谭佳人觉得很莫名,“你也没问啊,而且你不是刚和顾笑吵过架,声称再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