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
所以就要打吗? 暗卫的裤子大都硬挺耐磨,粗重的鞭子抽上去声音响亮但不会破。谢玄抽了双杨左右小腿各二十下,直到他身子站不稳了才罢手。 如果现在不是紧急关头,绝不会只打得那么轻,谢玄把鞭子放回去,绕到红着眼的双杨身前说:“你以后是要保护家主的人,在我哥那个位置上,双杨,你能明白吗?少主觉得你还小包容着你,但你多大了?收起你那些孩子脾气,日后少主成为家主,你就是他的第一条命,知道吗?” 谢凌就是家主的第一条命,至今尸骨还在坡步崖下,可惜他牺牲了自己也没能把家主救回来。双杨想起谢凌临走那天还拍了自己肩膀,表扬他最近没挨打进步了不少,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低着头落下一滴泪来。 谢玄还当他被自己说哭了,在心里连连叹气,走上前去用手背替他擦了眼泪:“不许哭,像什么样子。” 双杨拉住谢玄的手狠狠地蹭了蹭眼泪鼻涕,情绪恢复的速度堪比得了赏赐的小太监:“我知道了,你别凶我。” 双杨八岁到暗卫营里来时适应不了这里磨人的训练,晚上还在集体宿舍里被比他大七八岁的孩子们逗着玩,有时候还挨欺负被摸屁股掐鸟儿,整天以泪洗面,谢凌实在看不下去,才把人接到自己家里住了两年。 那会儿谢玄也不大,回家就逗着双杨这个小玩意儿取乐,一晃十二年过去,谢玄也变得像哥哥一样成熟稳重,渐渐忘了当初双杨拿着药瓶朝他撒娇还用他的衣服擦鼻涕的样子。 谢玄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和手背上亮晶晶不知道是泪还是鼻涕的东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再往前走两步,谢玄没忍住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