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滑稽戏
霍随理所应当地思念故乡,这没什么不对。 这没什么不对。 过了头一年,岑舒以在霍随的梦里慢慢出现得少了,霍随有点不爽快,有非常没有道理的念头一闪而过——岑舒以不管在哪都喜新厌旧,没有定性,即使是梦里也是这样。 霍随回国前最后一次梦到岑舒以,是个很不一样的场景。 他坐在红木的梳妆台前,手边是一盏拧亮的花罩台灯,发出一种被晕开的,不太明亮的黄光。霍随站在岑舒以身后,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梳妆台正中椭圆形的镜子分明没那样大,却奇异地把相依的两人映照出来,像因为拍得很漂亮被展示在照相馆橱窗上的结婚照片。 霍随被惊醒了,呆坐着反应了一会,认为岑舒以不是会出现在结婚照片上的人。 在他没有听闻岑舒以消息的五年里,岑舒以的手段应该依旧高明,想必又换过几个对象,和他们说动听的甜言蜜语,却没有真和其中哪一位长长久久。 别人嘴里的岑舒以是擅长辜负别人真心的人,某一个故事的主角陈幸河曾不甘心退场,岑舒以也只是抱歉地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亲吻拥抱过的alpha对他来说也没有多么特殊。 他那样无情,才不会去做谁的妻子,许关乎一辈子的诺言。 霍随所有的想象里都不会有此刻的场景出现,他的接风宴上,岑舒以站在他二哥身边,因为自己的名字突然被喊出来所以有些困惑地看过来,二哥的手从后面搭到他的腰上,那是一个不算太亲密,但不容他人插足的姿势。 他的二嫂是岑舒以,岑舒以就是他的二嫂!那个得了岑舒以后半辈子的alpha竟是他的二哥! 霍随没发现自己激动地站了起来,碧色小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