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你有听见吗?我每天都很想你啦,我一直很开心。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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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哥,肖诸闻又骂我,可他才骂不醒我,得你来。 哥,我只听你的。 裴春诏,拜托你,再跟我说说话吧。 我有时也会觉得自己是一架死气沉沉的提线木偶,心脏被人掏空,胸口溃烂生蛆,一切都腐坏且不堪。 将我形容为一具行尸走rou也罢,我活着,尚且能呼吸到地面的新鲜空气,可裴春诏,他却经年累月地躺在干涸地里,身上盖满贫瘠的红土,再也生不出春意盎然的嫩绿枝芽。 我想为自己点燃一柄白烛。 裴春诏啊,失去所有至亲的人真的好可怜,你看看我,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诏哥,我不想再吃药了。 父母早逝,我对亲情的观念实在很淡薄,被迫缺失的那份情感致使我从小性格就孤僻沉闷,好在长相气质随母亲,漂亮得挑不出错,才叫人能慈悲大度地包容。 可模样好看,却实在不亲人,也不理人,像是我哥房间里收藏的精美手办,总是寂静无声,也不太讨喜。 有人说我这是被灾祸刺激得脑子长坏了,叫我自闭儿,说我有病。 我白天听了这些话,想的东西自然也如城垒砖墙般块块砌高,不知何时坍塌,于是我只好在夜里诚惶诚恐地爬到裴春诏身边躺着,抱着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肩膀,贪婪地汲取着来自长兄的安全感。 我不爱说话,裴春诏总是抱着我,拍着我的背,闭着眼说我乖、喜欢我,夸我可爱、说可爱的小孩要早点睡。 我想得多,根本睡不着,不满地摇着他的脑袋,小声嘀咕,哥哥,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乖小孩。 他无奈,一把将我捞进被子,左翻右卷裹巴成大白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