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人间(一)
念了七年的意难平,这是被他想了七年的心不甘,这是被他梦了七年的求不得。 所以再凉再冷,也没关系。 而在沈安行吻上他的那一瞬间,先前那道播报规则的诡异声音突然杀了出来。它似乎叽里咕噜地喊了些什么,喊完之后,又开始大声的鬼叫起来,好像在警告沈安行。 但沈安行一点不在乎,他捧着柳煦脸颊的两只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教他什么都听不清晰。 柳煦确实什么都听不清了,他耳边被捂得冰凉,内心却火烧似的烫——他感觉到七年前被生死切断的时光,在此刻终于又得以重新连接上。 七年前,他高三。 那年他十八岁,很热烈地爱着一个人。 从没放下过。 柳煦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进雾里,每一次回头都满脸的心痛不舍。 而他每一次回头时,都看到沈安行站在桥头。沈安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座一直屹立在那里岿然不动的冰。 他朝着柳煦轻笑,可柳煦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柳煦渐渐走进了白雾之中,终于,这一次无论再怎么回头,也都看不清沈安行了,只有重重白雾横在眼前,就像一直横在他们面前的那道生死鸿沟。 他只好走出去了。 柳煦转过头,抿了抿嘴,踏着白雾向前走去。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后,周边的白雾突然就化作了刺眼的白光。 白光太过刺眼,柳煦忍不住抬手遮了遮光,还眯起了眼睛。但那白光却越来越刺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