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公因数 临时建筑以及兔子
兑换。 即使到了这一步,即使我们都这样没出息,这样的狂欢仍无法宣告知识公共性的废弃。毕竟还有很多人明白,知识的四分五裂和千差万别,不过是知识公共性进一步逼近精微之处的自然产物,包括公共性的困惑与茫然,恰恰是人们对真理终于有了更多共同理解的反证。道理很简单,若无其同,焉得其异?一群互相看不见缺乏共同视界的人不可能确定他们容颜的差别,一群互相听不懂缺乏共同语言的人不可能明白他们的言说差别在哪里。如果我们能把差别越来越折腾清楚,不正是由于我们正有效依托和利用共同的知识基础?一个知识者不是鲁滨逊,不可没有学理资源的滋养来自他者的知识兼容,也少不了顽强的表达通向他者的知识兼容。从这个意义上说,知识从来就是公共的,不是什么私藏秘器。即便是唇枪舌剑昏天黑地的论战,如果不是预设了双方还有沟通的可能,如果不是预设了某种超越私我的公共性标准,谁还愿意对牛弹琴地白费气力?也许正是有感于这一点,德国学者哈贝马斯才不避重建乌托邦之嫌,不惧重蹈独断论覆辙之险,提出了“交往理性”。他是提倡对话的热心人,希望人们共约一套交往规则,其中相当重要的一点是“真诚宣称siycim”,即任何话语都力求真诚表达内心。 他怀抱一种建设者的愿望,几乎回到了最古老最简单的良知说。这种关于良知的元叙述,这种非技术主义的道德预设,肯定会受到一些虚无论者精确而深刻的学理攻伐,想必也得不到多少逻辑实证的支持。但如果我们没有这样一项共约,我们这一群因为私利而日渐绝缘——互相看不见也听不懂的人还能做些什么?我们还能不能在吵吵嚷嚷的昏天大战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