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屏风
容姺身手自然不必多说,谢迭云的功夫也是到家的。不过是玩闹一样打了几个来回,脱去范式有来有往地比划了几下,就引来了一群人围观叫好。 那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死狐狸,见人群反应热烈,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将两人放过。她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只锣鼓,乓乓敲了两下,扯着嗓子宣布他俩要打一场实的,让围观的百姓们赶紧下注。 「明日有庆典,就当讨个彩头,买定离手,庄家我坐。」 于是热热闹闹的,几乎所有人都掏出了自己的闲钱,按照陆均荷的指示放在了两边的地上。卢霁被怂恿着帮她一块儿收钱,两位忙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彩头」拉长的黑脸。 「差不多得了。」容姺传音给陆均荷,语气温柔,其中的威胁却显而易见。 陆均荷显然打算装傻,一点儿没理会身后的容姺,转而求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带领着起哄道:「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容姺不舍得拒绝信众们的心愿,但是也不愿意被人看热闹。转头看了谢迭云一眼,希望文雅矜持的小教头有这个魄力,能替她说些扫兴的话。 「大家想看,就随便比划两下。」他对容姺抱拳,抱歉地笑笑,「横竖是个好日子,不较真来,前后各走七步,出了台子就算输,好不好?」 「好好好!」陆均荷替容姺一口答下,「不准见血,不准抄下叁路,不准拿刀砍空手。但是要走八步。」 容姺脸上的笑容已经十分勉强了,然而周围的人,包括谢迭云在内似乎都对这个决定感到满意,她也不想做那个泼凉水的人。 「好吧。」她无奈地答应道,「可你总得让我们先去换件衣服。」 武班的行头当然也堆在义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