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与烛光
,「人管猫咪讲话叫做佛念经,你倒是该多去烧几柱香才好。」 松烟往她身边钻近了些,懒得理会,靠在她胸前。容姺身上浓烈的木质本味,是松烟最爱的安魂香,咕噜声也渐渐变成了呼噜声。 等周公与他相见,床上的小猫就又变成了英俊的少年。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松烟缓缓睁眼,将头用力按在被子之中。容姺人不在身边,可身边的物件上都是她的味道,像是被她环抱着睡了许久。 吃下的灵药仙丹让他不必进食,可胃里空荡荡的感觉暂时还不太习惯。他摸了摸肚子,打算起床找点东—— 「啊——」 像是腹部伤口再次被人刺穿一般,难挨的疼痛瞬间爬满了他全身。两条腿尤甚,麻木中窜去的跳痛,如同暴风乌云中发出的如炬闪电,引出他脑子里轰隆隆的雷鸣。 「松烟?」 屏风外,容姺放下手里的书本,披了外套走进内室里。 松烟躺在床上,好好地盖着夏被,呼吸匀畅平稳。双腿绞在一起,手心里有点子冷汗,应该是不小心牵到了伤口。 壮实的青年半裸着上身,黝黑饱满的肌rou横起两条不常见的青筋,是他痛苦的凭证。脸色相比原来也苍白许多,嘴唇没有血色,如十二月的干花般脆弱干燥。 她凑的很近,用眼睛代替手,仔细地抚摸他消瘦面颊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就比卿月差了个伶俐的本事,容姺无不可惜地想。伤成这样也没卖过可怜,方才明明是醒了想下床,也不肯喊人帮帮他,见自己进来还装睡——哪有这样的,连个照顾病美人儿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过这也不算是个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