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微h)
已经痊愈大半,房间的香味却也已经散去了。 直到他彻底病好,母亲带他去榕仙庙还愿的时候,他才又一次闻到那种香味。于是他抬起头,穿过香烟缭绕,对上金身像的一双墨勾的眼睛。 「是您。」 贺取起身拿起喜烛,凑到金身像面前。空着的手,沿着金身像的眉眼来回勾勒。 榕仙不只一次在他身边。十五岁那年催坠马后神奇的痊愈,十七岁在玉京念书躲开的瘟疫……每一次都有同样浓郁的木香,绕在他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她一直在看着他。 不知为何,贺取对这一点格外深信。 她出现时总是伴着庙里的木香,贺取就特意请来了几把。难以入眠时点上一支,恍恍惚惚间,总能梦见当年坐在他床边的那一位。 半夜香褪梦醒,腿间总是污浊一片。 「啊!」 一滴滚圆的蜡泪打在了贺取的手指上。他吓了一跳,慌乱之间手也拿不稳,喜烛新烧出的红色蜡水,便滴滴打在了榕仙像上。 「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贺取赶忙放下喜烛,在房间里找出一条湿润的抹布。趁着蜡水未凝,得赶快擦干净。 等他转头回来,眼睛却呆住了。 金身像旁烧了一半的喜烛,和那天晚上的灯光一模一样。光从侧边照在那张脸上,一丝冷风吹着晃晃悠悠,添了几分生气。 一刻的鬼使神差,让他没有抚去神像上的蜡泪,而是摸着神像的唇瓣——曾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