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
容姺大方地接下了不斯文的罪名,眉毛一挑凑近问:「这有什么?」她捡起地上的红绸,在背后施法洗了干净,然后假装自言自语道:「你说呀,知道娶的人不是我,你心里是恍然大悟更多,还是谢天谢地更多呢?」 「我……」 「嗯?」容姺假装无辜地看着他。 谢迭云有一团的话挤到了嘴边,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结巴了半天,最后才成功转移了话题:「这种事情纵然是贺家愿意花大钱,也得是请庙里的神婆敲钟请卦,问过娘娘本人肯的。贺公子得了容姺庇护,身子应该会很快好起来吧。」 「大概。」容姺嘟囔道。 敲钟请卦,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大概半年前,庙里确实烧香问过一次大事。可是好巧不巧,那天刚好也是陆均荷到桃溪的日子。 容姺没发现,但是卿月身体里还没清理干净的咒语,却有了剧烈的反应。虽然是青天白日,可是养了这么久的小狐狸,忽然浑身发热,缠着自己不放,容姺也不是什么尼姑,怎么可能不帮他治疗——之前先吃干抹净呢? 明明是只狐狸,腰肢却比蛇还要柔软。被翻红浪如沐春风,卿月那晚的低吟浅唱,直到现在还偶尔会出现咋容姺的梦中。 ——那个时候敲钟,鬼才愿意好好答吧?所以到前日为止,容姺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容姺金身已经请到了镇里,这花轿里怕是只能坐个纸扎。」谢迭云说。 「嗯……」容姺低头,暗暗揉搓了一下太阳xue,「不过迎亲而已,洞房时在不就行了。」 「谁?」谢迭云问,「谁洞房时在?」 「当然是娘娘的金身啦,」容姺糊弄道,「难不成还能是我呀?」 不过容姺的身段样貌呢,在谢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