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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而布置的话题周记。陈禁中学时期也写,总是不太乐意。写得不情不愿,流水账应付过去就算拉倒完事儿。 顾纵的字被拘在格子里,笔画被迫更加施展不开,显得委屈。 他的周记也有框架,每一句话都写得郑重。 可陈禁没能把第一篇看完,不知道从哪来的水滴落在作文纸上,瞬间向外晕出去一圈。她手忙脚乱地cH0U纸去擦。 水滴却像没完,接连落下来。抬手一m0脸才发现,面上早已濡Sh。 那篇他写他的口音。 福利院的小孩常说方言,谁也不在乎谁说话有没有问题。后来他见到一个人,她问他:“你怎么普通话也不会说啊?”可是没人能教他,他只好把口音藏起来,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办法。 再之后他开始学,很艰难,花了几年的时间才修正了口音。下意识走神听人说话方式的习惯,也是那时候不自觉养成的。 那会儿陈禁十五岁,她未想过无意的一句话,会影响顾纵那么多年。 其实她和那些在班上恶意读别人志愿纸条的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却在纸上写: “我从不觉自卑,我只觉她过分美好。 老天很公平,有失就会有得,我所得,好到在我崩塌之时还愿意为之拼命。” 人X贪婪,陈禁从不觉得自己例外。 明明已经足够幸运,却还要埋怨重逢得晚,错过彼此生命中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