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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扫了两眼后,倒是没问什么原因。又看了眼陈禁手背上的擦伤,夸了句:“这伤口处理得不错啊,怎么还叫我过来?” 陈禁没说话,转身往楼上走,阚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一圈,大概就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把手里的药箱放在沙发边的矮桌上,示意着顾纵把上衣脱了,方便他看看顾纵伤的情况。顾纵坐着没动,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阚淮把可能需要用到的药品摆出来,语气揶揄,“我又不是祝行生,对男人没兴趣啊,用不着这么防备。” 顾纵在意的点似乎和他话里所说的不同,又望了望二楼的方向,像是在确认她不会忽然下楼来。 医生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和他说:“你知道吗,这是她第一次让我这个家庭医生到家里来。”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但他相信顾纵听懂了。 从来没有请过家政阿姨,钟点工也不行,哪怕维修工人来家里,都会让她烦到锁紧房间门的地步。一个几乎没办法容忍任何外人踏足私人领地的人,却轻易把地址告诉了医生。 顾纵沉默着片刻,扬手把上衣脱了放在一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暴露在空气里。 阚淮检查完他的情况,陈禁才从二楼下来。接下来整个上药的过程,陈禁都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看着。偶尔顾纵疼得低低闷哼一声,阚淮就能感觉到陈禁平平扫过来的视线。倒也不是说埋怨或是责怪,但总归让他有点儿,没由来背后一寒的意思。 那个他最开始见到的陈禁,连见到一个陌生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件需要高度戒备的事情。当时她和他说,“我看这世界每一个人都面目可憎。”那么极端。 直到前几个月开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