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有一种伤,外表看不见
她嗓音哽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调门提高许多。 「我需要把剩下来的事做完,我想知道这件事,倒底是哪里出错了?」 侯邦彦经不起她的执拗,让开身,由着她。 「你没有错,但有太多坚持。有原则的人容易受伤,少管一点,才是聪明。」 但是此刻她不想听。 孟瑶函埋着头,用力擦拭掉桌上黏腻的W垢,再把那些被恶意W染的白磁餐具,耐着X子洗刷乾净。 侯邦彦瞧她在使X子,也不再多言,绷着脸走到户外,离开营业厅远远的地方,一个人闷着头cH0U菸。 孟瑶函用拖把,把六弦里里外外都仔细清洁一遍,连阿逃的狗窝都不放过。这麽一忙,两、三个小时就过去。 做完所有能够做的工作,她拖着无JiNg打彩的脚步回到房间,关上门。 当她看见放在小桌上的粉红sE笔电、还有下午发生的事,浑身的力量瞬间cH0U乾,跌坐在地。 她紧紧环抱着双膝。 虽然瓷器没有摔破、地板没有W痕留下,但孟瑶函觉得自己的心,有一个地方被摔破了、弄脏了。 怎麽洗、怎麽擦,都救不回来。 她忽然起身,打开衣柜,拖出了那把整剩两根弦的吉他。 孟瑶函跟本不懂乐器,但她拨弄着走调的琴弦,呜呜咽咽,粗糙低哑,代替她表达心声。 太yAn西下,夜幕降临,今晚的六弦却是出奇地安静。 苦咸的海风中,不成调的弦响,阵阵不绝的烟草味…… 连阿逃也仰着头,对着残月哭嚎,抒发着无法诉说的孤独与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