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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去便回不来了。 然而苏澈却轻轻拉开她的手:“夜来,你喜欢我吗?”他对她笑着,问着完全不合时宜的问题。“苏澈现在……”她焦急的张口,可数落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用双手掩住了嘴:“我不要听实话,只这一次,骗骗我就好。”他凝望着她,贴着她嘴唇的指尖都在发颤,这样的苏澈,让薛夜来如何能够不心软。 “嗯……喜欢的……我……喜欢你的……”她握了他的手,眨了眨眼睛,努力把快要溢出的眼泪逼回去,对他笑道。 下一瞬,薛夜来被苏澈圈入了怀中,他用力的抱紧了她。用几乎像是要将她锲入骨血的力度,勒得她生疼。“夜来,夜来……”他哽咽着,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苏澈。”薛夜来贴着他的胸膛,眼泪没止住,落了下来。 她想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她会让兄长们帮他的,三皇子也会帮他的,苏大人只是下狱,没有定罪,一切都还可以转圜。然而在薛夜来说出这些之前,她感到眼前一黑…… 苏澈将昏睡过去的薛夜来抱到床上,他已经交托了小厮给薛家的兄长带话,并且留了一纸休书给薛家。做好这一切后,然后他便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秋季临近,道旁的银杏已开始落叶,尚还带着绿意的叶子从空中随风落下,被来往的行人碾碎。 明明是平日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段路,他却异常恐惧,因为他知道也许这次进去了,他便再也出不来了。他颤抖着攥紧了怀里的那枚平安符,红色的绒布被捏皱成了一团。 夜来…… 苏澈十二岁进宫服侍陛下,以娈宠的身份受陛下宠幸,表面上恩宠极盛,可实际上却是卑微污糟到了骨子里。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会有好人家的女儿会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