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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打紧的。 身边的人却同顾怜玉想得不太一样,他的手指动了动,眼皮微微睁开。 月芳醒过来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很是陌生,柔软的床褥,暖烘烘的银丝炭,不过好在床前那个笑逐颜开的美人儿他倒是熟悉的紧:“顾小姐……”他开口唤她,声音沙哑的厉害:“对了……谢家……”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他还隐约记得自己不顾周围的阻拦出了楼往顾府寻她,却在半路被人勒到暗巷中,他猜得出是谢家,因为那些人在看清他的容貌时明显动作踌躇。可不知为何如今他却回到了她身边,周围舒适的让人感到不安,他四处张望一番,最后又将视线落回她身上,看见她肩头露出的绷带沉下脸来。 “你受伤了!”听上去他是在自责。 “没事,这点小伤,这些年山贼水寇我哪个没遇到过,谢大人收下这些还是在京城中畏首畏尾,不过是划伤我一点皮毛罢了。”顾怜玉满不在乎的摆手,手上却不动声色的掩住襟口。 月芳见状没再继续追问她的伤情:“谢家现今究竟如何了?” “……谢大人下狱了,大约事情闹得不小,涉及了整个北方的官场,年关将近陛下被气得不轻。”顾怜玉斟酌着开口:“月芳,那些人已经和你没有干系了。”换做是别人,她只会说他们活该,考虑到月芳的情绪她才收敛了些。 月芳摇了摇头:“顾小姐不用安慰我,倒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什么话。”顾怜玉不满的小声嘟囔,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说什么麻烦。”说着她将床柜上那张身契递到月芳面前,这是倚竹楼差人送来的。 泛黄的纸张上新舔的墨迹划掉了倚竹楼鸨父的名字,而她娟秀的字迹落在旁边,如今他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