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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自侍奉一事,本在官眷中是一桩美谈,可现在想来区区一个五品的通判如何有钱能在汴京内城购置庭园,他这些年贪的钱怕不是个小数。两位老人一身锦衣,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他们告诉顾怜玉谢均今晚在留在了户部忙公事,明日早朝过后才会回来。 这番明显的敷衍之词此时听上去只让人觉得刺耳,而顾怜玉此刻没有心思跟他们兜圈子:“你们还想要他怎样?谢衡也同样是你们的儿子。”她瞪着眼前二老,话说的直白。 “顾小姐您在说什么呢?”谢夫人先露了怯,她小声嘟囔着,却不敢抬头看顾怜玉。 倒是谢老爷绷住了面皮:“顾小姐可是有什么误会,我如今只有谢均一个儿子,庆州苦寒之地,我那不幸的小儿子早便夭折了。” 这番话让顾怜玉气得浑身冒火,连裹着绷带的肩膀也不那么疼了,她上前一步,也不顾对方是长她二三十载的长辈,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如今是上头要查盐税,你们就算绑了月芳也改变不了圣上的决定,逼死他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口,像是想通了某些事:“你们想让他顶罪?” 没人回答她的话,他们的反应便是默认。 1 这本是无稽之谈,一个男娼怎么可能给一个朝廷官员顶罪,但想到那两人的容貌是如此相似,顾怜玉只感到一阵反胃:“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们这么多年来未曾养育过他便罢了,嚼着他的骨头吸着他的血你们才能有今天。” 这番话吼的谢夫人缩紧了身子簌簌发抖,谢老爷铁青着脸试图掰开她的手:“顾小姐请回去吧,送客……送客!” “他在哪里?”顾怜玉松了手,但她并没有急着离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不把人交出来我便掀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