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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画廊经理,和他提到又有画作完成。之後脱掉溅满颜料的围裙,紮起发,泡了个奢侈的热水澡。 泡着泡着,因为太过温暖,加上熬了几天的夜,蜷缩於浴缸内中我不知不觉陷入昏迷,醒来时,那缸水冰得刺骨如福马林使我惊醒。 我愣愣盯着泡到发白发肿的手指头,还以为我真变成标本了。 直到打了个喷嚏,才如梦初醒,剧烈地因过低的水温发起颤来,牙关格格作响地起身,浑身纠缩进放在一旁的浴袍里。 这时电铃声响起。 我冷得四肢不受控制,只能先置之不理,但来者不屈不挠地又按着。 「叮、叮叮叮叮、叮──咚。」 多亏这打暗号似的按铃声,怒气让我脸颊热了些。 ──侯、阵、宇。 我从来没那麽笃定过,咬着唇我套上米sE针织衫和牛仔K疾步应门。门後是拿着文件袋的侯阵宇,这次穿着画有蓝sE电话亭的T恤。 「你到……哈啊──啾!」 不过门才刚打开,我连话都来不及说完,一个喷嚏就先招呼到张口yu言的侯阵宇脸上。 「……」他静静抹把脸,「身为一个称职的好邻居,我只是要来提醒你,该缴电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