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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 初久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期期艾艾道:“帮我…离开梁栎。” “只要您帮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梁胤觉得好笑,却也没有点破她的小心思,“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稍稍停顿,又说:“可是我好像没有事情需要你为我做。” 她紧紧地拽着衣摆,语气笃定地开口,“会有的…以后会有的。” 见他态度有所松动,初久又使出了那低劣的招数,轻而易举地挤出泪水,小声啜泣起来,“三叔…”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大抵是被啜泣声叨扰得有些烦躁,他淡淡道:“好了,不要哭了。” 说罢,他起身,叫来阿姨收拾餐桌,没再看她,直接上了楼。 初久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可还是觉得忐忑。 她凭什么觉得他会帮自己? 突然很疲惫,无力感侵袭全身。 她拿了睡衣去洗澡,站在花洒下,盯着腕骨处的纹身出神。 这样的彼岸花,身T上总共有三处。凸起的腕骨,脊尾与GUG0u的JiAoHe处,小腹的底部,全部是对疼痛最敏、感的地方。 虽然早已不痛了,但当时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 清楚地记得,那些人按着她的四肢,像是对待牲畜一般,冲她拳打脚踢,恶语相加… 她以为自己会在暗无天日的YG0u里度过余生,宛如蛆虫,直至腐朽消亡。 后来才发现,想要解脱其实很容易。难的是,像她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宛如风中残荷,摇摇yu坠。 洗完澡,初久走进对面的卧室,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建筑手稿。JiNg简利落的线条,每一笔都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