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嗓子被过度使用突然得了咽炎,咧嘴半天发不出一个声音,不得已断了自己的演唱之路。 除了唱歌,也喝酒。 他大多数时候是被莫名其妙拽过去挡酒,或是跟着起哄管老板要红包的时候凑热闹喝的,一般都是假喝,“前辈”会教他怎么掺假,但真喝的时候也有。 他酒精轻微过敏,真喝的足够多了,从脸到胸膛,会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红疹子,眼皮跟被癞蛤蟆舔过似的肿得透亮,经理不落忍就会下班后,把在厕所抱着马桶吐得五迷三道的他拎出来,单独塞几百块“开瓶费”。 再多的他就不干了,摸一下碰一下的统统不行,他性子有点愣,也不玩那些虚与委蛇什么忍气吞声的套路,粗着嗓子就问人家,“我还未成年呢,你比我大这么多下得去手嘛,是不是心理有点啥毛病啊?” 弄个几次那下不来台的事,他名声在外,一般人也就懒得攀扯他了。 那时候半夜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最幸福的事也就是蹲在员工更衣间的条凳上,捧着一碗泡面,加颗卤蛋,热汤灌下去顶饱又解乏。 吃完面,又得跟着服务员开始挨个房间收拾烂摊子打扫卫生,熬到凌晨五点多,再换身衣服踩着单车去学校附近那几个小区送牛奶——从奶站取了当天新鲜的牛奶或酸奶,按照地址送到订购人家门口的小木箱里去。 干完这些,基本就到了早自习结束的时间,他踩着铃进教室,书桌里掏出校服来往头上一兜,正式开始补觉。 一觉睡到下午一两点,爬起来啃个面包,从学校后墙翻出去,到台球厅扫地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