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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扁首饰盒里放着两根半个的镯子,另附一张折起来的打印纸,表格里列着她所有用过的“服务”和估算价格,只高不低。 页面底端写着:书房cH0U屉。一个字没有多留。 支票拿在手中,周广陵恍然间明白,王照安不要他的钱,不要他的照顾,不要他的感情,也不要他。 她来见他,确实是故意的,可他只猜中一半。多可笑呢,他以为自己识破了她的醉翁之意,却只是满脑子想着:她舍不得他,那就不管什么擒什么纵,什么拒什么迎。 她说,你是我的。他沾沾自喜地同意,也不想想和一个语文老师玩文字游戏怎么玩得过。 他是她的,既然是她的东西,那她当然可以随意处置。她把他当垃圾一样扔了,还要他记着,记一辈子。 他就是个笑话,是个傻子,是轻敌的败军、落水狗。 办公室接到电话,问前两天送过来的文件是否批阅了,明天的会议如何如何。 周广陵心烦意乱地把前两天积攒的文件潦草看完、签字,然后点起烟在书柜前面驻足。眼睛平视的两层摆满了书,有些看过了,有些还没拆封。 cH0U了一半的烟灭在烟灰缸里,周广陵走回书柜前发狂似的把书一摞一摞地砸在地上,语文教材、教育学着作还有名着散落堆叠。都是送王照安回家那天买的。他还得意自己开了窍,知道以